意识流脑洞的后续~ @这是一只抽屉 这个有后续啦w
前面走这里 (上)
我打算写成铁三角无差了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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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拥有蓝色光芒的树并不多。
同等亮度下,蓝光远远没有其他两种来得引人注目。这种光芒波长短频率高,传递能量时有着傲人的效率。以蓝光为血脉的前辈往往冷静而缜密,擅长测量、计算和判断,每一片叶子都长得恰到好处。
Spock先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是被海潮带到这座岛上的。他不是这里唯一的外来树种,却是其中生的最好的一棵。他每三年才长一圈年轮,树皮泛着叶片的青绿。脉络隐着蓝色伏在他的枝干间,流淌的光线迅疾四下奔走着,却平滑稳定得看不出速度。
Scott先生说,他来自遥远的热带,那里酷热而干燥,所有的树都长着和他一样的尖叶子。那些叶子十分敏感,可以感知环境细小的变化和抓取空气里漂浮的微量化学物质,得到比其他树精准十倍的测量数据。
我抬起一条短枝,树梢的小叶有着圆润的弧度,嫩绿色浅浅的,显得有些幼稚。
尖叶子真特别,我叹了口气,如果我也长出尖叶子,是不是就能像Spock先生那样感知不同生物体的思想了呢?
“你在想什么,Chekov?”旁边响起了声音。
“啊!”我吓了一跳,“对不起Sulu先生!我……我走神了。”
“我吓到你了吗?抱歉。”Sulu先生收回了搭在我树冠上的枝条,他的叶子拂过我的,发出簌簌的声响。
“没有没有!”我条件反射道,“我只是……没关系的。”
微笑着拍了拍我,Sulu先生不再说话,把视线重新投向了大海。
天气晴朗的早晨,Sulu先生和我正在执勤。洋面一片平静,迎面吹来的海风湿湿润润,舒服极了。天空蓝得像洗过,充足的阳光把浪花淬上银边,一波波温柔地拍在海岛边缘。距离换岗还有半个小时,Sulu先生正认真地记录着风速和风向,准备稍后报告给舰长。
空气渐渐升温,夜晚的干冷被阳光驱散,舒展开全身的枝叶让我心情愉快。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严寒,这样的热源也不是天天都有的。汲取能量是件需要效率的事,我一边注意着四周的情况,一边抽空调整着叶面迎光的角度。
“今天的记录。”今天的执勤结束了,Sulu先生递过来一叠叶子,叶面光洁,排列工整。
“好的,Sulu先生。”我接过来,“交给我吧。”
将Sulu先生的叶子小心收好,我向海岛中心进发。
与普通的树木不同,我们是可以移动的。一般来说,年龄越小,移动的速度就越快。然而作为植物,这移动必然有着范围的限制,速度也完全无法和动物们相提并论。比起拖着错综复杂根系在土地上艰难移动,年长的前辈们有时更愿意伸长他们的枝条来传递信息或物品。海岛的面积并不大,土地之下大家的根系多多少少都有接触,以光芒为载体的能量流通起来也十分方便。
话虽如此,但我们发芽的地方实在离中心太远,枝条再修长也鞭长莫及,于是每天早上换岗后前往舰长处报告记录就成了我的必修课。
我专心地向前走着,偶尔和沿路认识的小树打招呼。
舰长金色的树顶刚在视线中冒了个头,McCoy医生的声音就远远地传了过来。
“那个红血的小混蛋又怎么了?!”
“他被冻伤了,McCoy医生。”
“他不知道晚上要把新生枝收起来吗!保温叶白长的吗?刚刚觉醒了光芒,就觉得自己九条命了是吧!”医生气得树顶的叶脉都闪着蓝光,怒气冲冲地转向身后。
我在舰长脚边停下,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沉默的好。
McCoy医生伸过去两条树枝,甩掉沿路沾上的露水和落叶,托起了那棵小树覆着寒霜的伤口。
医生一面用树梢的叶子仔细探查着那片区域,一面把那个刚刚成年的鲁莽家伙数落得瑟瑟发抖。
光芒从他的树心遥遥渡过去,一线雪色蔓延过他的半边身子,像水滴一样精准地坠落在他托住的树枝上。
一滴,两滴,三滴。
那小小的一团白光迅速渗了进去,被寒气摧伤的组织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复原。
我敬畏地看着McCoy医生像变魔术一样在五分钟之内治好了他,这才上前把记录交给舰长。
“谢谢你,Chekov。明天准时见!”舰长说,露出了一个金色的笑容。
“Aye,Captain。”我回道,把圆圆的小叶自豪地举到敬礼的位置。
在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我听见了Spock先生和McCoy医生争吵的声音。
“此等程度的轻伤的并无必要动用你的白光痊愈,McCoy医生。”
“既然你也承认我才是这里的医生,就该我来决定病人的治疗方案,Spock先生!”
“我有必要指出,你的白光再生周期很长,为维持你的身体机能考虑,请在必要的时候使用。”
“自己的光我自己清楚,Spock。有空担心这个,你不如在随便拿礁石四处乱撞之前好好想清楚,上次为了治疗你用的可远不止这个量!”
“我道歉,医生。但是沉积岩的硬度测试实验风险只有1.43%……”
McCoy医生真是一棵伟大的树,我想,从各方面来讲都是如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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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每天出门都被冻成狗的我需要一个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