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过往,皆为序章
What's past is prolo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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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心暖如生

卡得我痛不欲生的新年贺。好久没写鼠猫了,白月光真的太难下笔。

私设是冲霄后五爷给救回来了,来治愈一下经典剧情。但其实是个没什么实际情节的小段子。

总之还是正月十五之前发出来了!大家收假快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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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叔!”

  眼见着一袭官服才过了转角,眼尖的小童便迫不及待地嚷起来。他忽地倾身往前探,小小的衣领却被人从后面捉着——三只骨节匀长的手指只轻巧拈住一层布料,待红衣人走得近了才撒手由他往前奔去。

  来人俯下身揽住扑过来的孩童,笑容温和:“芸生。”

  刚刚松了手的人慢慢踱步过来,在一大一小身前站定。男人通身云白衣衫,墨发高束,正低了一双桃花眼眸光盛亮地望向两人。

  “泽琰,”展昭抱起芸生侧头道,“可是等了许久?”

  白玉堂刚一挑眉,怀里的小人儿却等不及他来接话,只顾抢道:“哪里有,我和小叔半刻前才到,展叔你一点都不迟。”

  “嘿,”白玉堂笑意不减反增,伸手敲在芸生头顶,“你倒是会卖乖。”

  芸生嗷了一声,拼命将脸往展昭脖颈里埋。展昭忙一手托住他,一手就将佩剑抄在身后,与白玉堂闲话了两句。

  时值正月,白锦堂夫妇前来汴京料理生意,日程紧张得实在分身乏术,顺手就将吵嚷着要来逛灯节的幼子扔给了闲来无事的二弟。日前三人本约好共度佳节,谁知年前案件多发,除开惯例加强的治安巡察还得带人当差缉凶,忙的个展昭团团转,竟一气儿到了十五才腾出空来,说是同去庙中敬香。

  展大人早起公干半日,连官服都来不及换下便匆匆而来,紧赶慢赶还是错了时辰。白玉堂一眼过去便知个中情由,本存了心思要讹他陪饮几坛好酒,教芸生一搅,也就暂且作罢。一时间两人相视一笑,展昭紧了紧臂弯,便带头往西面城隍庙方向行去。

  三人拣了大路,正与一队巡逻的衙役狭路相逢。领头的见了展昭,便免不得见一声礼;展大人虽着官服却偏偏抱了个孩子,错身而过时官帽上垂下的红穗子还七拐八绕地抓在芸生手里,只能冲弟兄们一笑抽身。

  白玉堂负手跟在后面,优哉游哉道:“展大人成家的消息可是传遍这京城了?”

  展昭停了半步:“……此话怎讲?”

  “这正是一桩怪事,”白玉堂道,“展大人既未婚配,也定无子;怎的他们见你带个娃儿一点不惊奇,倒像是见惯似的。”

  懒得与他纠缠,展昭只抬步往前走:“这容易解释。你不知他们见陷空岛白爷安稳走在路上不起一点事端,又哪会觉得别的事是怪事了。”

  一股劲风忽至,金石相撞之声乍然而响。袭来之物正击在巨阙的剑鞘上,当啷落地滚出好远,才看清是一枚圆白石子,恰与路边的残雪混为一处。

  “你安分些,”展昭头也不回,“芸生在这里呢。”

  只听身后人笑道:“我如何不安分了?”话音刚落,他凌空一抓,将紧随而至的第二枚石子握在掌心。望一眼几乎同时移至身侧的白影,展昭忍笑抿了抿唇,随手将那石头置于怀中,便正步向前行去。

  汴梁城西的城隍庙香火颇盛。

  庙宇与此城同源,于年代已不可考。连年修缮下,其重檐俊宇、斗棋翘昂之相倒从未失色。远远观之,只见庙中腾起的飞烟隐淡而上,钟声远闻,与卧雪枯枝内外交错共成一景,尽显其清冷悠远;略走近些,周遭商贩的喧嚣之声直入耳门,炮竹纸屑散落一地,行人如织,一瞬将人拉回红尘之中。

  庙门之前,芸生乖觉地牵了展昭的手,正踮脚四下观望着。

  五爷知道小家伙心里在想什么。今夜便是元宵灯节,大哥他们十有八九会推了事情带芸生上街观灯去,自不必他二人费心;只是自家家教甚严,定不许他乱吃街上的小吃点心,芸生心心念念了数日的小玩意儿可是要泡了汤。所幸展昭挨不过他求,白玉堂又从不在这等小事上拘着他——小孩儿早慧,心里鬼灵精似的,这点弯弯绕如何不清楚;否则也不会如此急着今日要同他们来城隍庙走这一遭了。

  “展叔,我想要糖画儿。”芸生很快拿定了主意,伸手去摇他的袖子。

  初春景色暖怠,展昭正有些走神,被他一扯却是骤然惊醒。一绺额发正坠至他眉前,墨发如春草般随风而动,衬得他双目微澜,垂下的眼睫乌黑又柔软。青年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将小孩的手再往掌心收几分轻轻攥住,便低头一笑。

  白玉堂细观他眉眼,见疲倦之色更胜往日,只觉心下烦闷。略一啧舌,他几步上前将芸生抱起,耐着性子道:“我带他买,猫儿你进庙里上香罢。” 

  芸生骤然被他抱起,正咯咯笑个不住,展昭一愣,也挂着笑望他:“传言城隍庙许愿最灵,还愿者可是来往不绝。泽琰不去?”

  “爷不信那些,”白玉堂已大步走远,“你去便是了!”

 

  敬过殿中泥像,将香柱插于鼎中,退一步合掌拜下。

  香气混着淡薄的白烟升腾盘旋,微弱的热度映着来往男女的面孔。展昭闭着双目立在正堂中央,心内宁静如水,却一时有万千话语无以言说。

  他原想自己无求于神。大丈夫立于世间,所失所得皆有缘故,哪里有不劳而获的道理。他愿这江山永固天下太平,愿这一片青天从不陷落,只凭仗手中三尺青锋护想护之人周全。少年时展昭曾对自己立誓,他在一刻,便为之奋斗一刻,命理无常,但总有事在人为。

  但当真的立于神前,他却忍不住默默念诵。

  愿大人和先生福泽长寿,展家延绵振兴,芸生健康喜乐……

  这世上终究有他力所不能及。他怕那些必经的苦难和难料的变数,怕噩梦成为现实,怕概率成为必然,怕他哪管声嘶力竭、筋骨尽碎也挽不回十中之一。怀中一颗莹白石子正靠着心口,展昭伸手抚过,仍能隐隐感到那日使人目眦欲裂的疼痛。

  红衣拂地,青年的背影挺直如松。

  愿泽琰一生平安。

 

  这厢白玉堂刚欲抬脚往摊贩处走,芸生却在他怀中闹腾起来,说什么都要下去。他将小孩儿不甚温柔地放在地上,故作横眉立目地说:“怎么,不喜欢你小叔抱么?”

  “不是,”芸生眼睛乌溜溜地转来转去,半晌才说,“展叔说你有伤,怕使力的。”

  白玉堂心下一动,口中却调笑道:“平日里倒不见你这样心疼你小叔。”

  “平日也心疼的……”芸生撅着嘴抗议,早被白玉堂大手揉乱了发髻,只好转过身专心排队。

  糖汁澄黄晶莹,香气四溢,手艺人笔走龙蛇,在铁板上画出一个个新奇花样,再附上竹签,一副糖画就大功告成。好容易轮到芸生,小孩儿连声道要个老虎,付了钱定睛一看,虎头虎脑的图案可爱有余威猛不足,倒像只吃饱喝足伸着爪子打盹的猫。

  白玉堂立即就要笑,想想还是拿给猫儿看的好,生生忍住一场发作。

  没多久,展昭便从庙中出来,与两人会合。芸生献宝似的把刚得的糖画往他面前举,展昭看了,又见白玉堂在旁一脸似笑非笑,心下便猜出几分意思。他蹲下身与芸生平视,只装看不懂道:“芸生这是得了个老虎罢?”

  芸生脆生生应了一声,开心地咬了老虎的一块耳朵下来。白玉堂忽地凑至他耳旁,轻声道:“猫儿可是说错了,难不成虎与猫都分不清楚?”

  展昭躲闪不及,耳根脖颈迅速红了一片,见他立即抽身,只好没好气地瞪那老鼠一眼。

  白玉堂连退三步,正退至一棵碧桃树下。

  春寒仍未全褪,离桃花开还远得很。瘦削的枝子光秃秃的,初春的日头浅浅地印下树影,白衣上一片杂乱斑驳痕迹。那人笑得得意,正是剑眉斜挑星目含光,桃花虽未开,却像是已然酿作美酒入他喉中。

  展昭看着,只觉得许久未见此景。

  仍似心暖如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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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OOC到飞……完蛋一会又想羞愤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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