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过往,皆为序章
What's past is prolo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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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过去与未来(中)

AO3翻译,ST相关,涉及的配对有Mckirk和Spones。

授权、原文链接和前文走这里:过去与未来(上)

本节TOS大副医生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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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ock大使同意在新瓦肯星的空港与他们见面,他将会在那里等待他们的到来。

  他们的沟通是简短的;Kirk并不能告知除了他们需要帮助之外的太多信息,但他明白自己可以信任这位特殊的朋友能看出这一请求的紧迫性。

  在他们到达目的地之前半小时,Kirk将他们的囚犯唤醒并带去了传送室。他不想再浪费任何一点时间。

  舰长一直避免着与囚犯再次会面,因为Spock告诉他这个人已没有其它可以提供的信息。之前的一夜他并未合眼,医生可能的遭遇在他的脑海中横冲直撞,让他无法安眠。

  进入牢房的时候,他看到另一位McCoy还睡着,便明白这一晚他也没能好好休息。囚犯躺在地板上,面色苍白而平静,双腿蜷缩成奇怪的角度,就像一直在踢蹬什么看不到的东西。虽然房间十分整洁,Kirk还是闻到了轻微的呕吐物气味。

  囚犯在Kirk接触他的时候瞬间清醒过来,眼睛被强光刺得乱眨。他翻了过去,跪坐起身,然后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他的行动看起来笨拙而不协调,似乎对Kirk的存在没有任何反应,也并不看他。眼前的人与老骨头毫无相同点——后者绝不可能看起来如此被动和温顺。

  舰长命令守卫们准备将囚犯押走。“我们会与一位熟人见面,他可能有办法帮助我们和你,”他告诉那个陌生人,“如果你说的是真话,也许他可以帮你回家。”

  “哦?”男人闷声道,“我以为你已经决定了我脑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错的呢。”

  “Spock先生向我保证你对我们并无恶意,”Kirk只是说。当男人抬起头冷冷地看向他时,Kirk开始发现这一位McCoy其实完全是温顺的反义词。

  “是吗?”他嘶声,“那他的思维融合就失败透了,因为此时此刻我对他就很有谋杀的恶意!”

  Kirk无法回应这句话。他并不会为曾采取的举措道歉,因为那是为了寻回他的老骨头。但就算在他看来这位囚犯也完全有权利感到暴怒。

  男人终于有机会简单冲洗了一下自己,而舰长不耐烦地等待着。他换上一套浅灰色的衣物,一个表面上意味着中立但实际打着大家心知肚明的嫌犯标签的颜色——他们喜欢的宾客会得到其他的颜色。

  毕竟,让一个被怀疑为敌的男人穿着星联制服四处乱晃看起来并不合适,就算是他自己的制服,看起来很古怪的那一件。

  当他们终于到达传送室的时候,进取号已经在新瓦肯星上停泊。这是一颗最近被各类船只频繁造访的星球,而介于Kirk没有正式将此事提为军事事件,他们等了好几分钟才收到允许传送的信息。

  Spock在传送平台上等着他们。他对Kirk简单点头致意,略过了囚犯,而囚犯看起来也乐于当瓦肯人不存在。他们在传送器上站好位置,传送到了新瓦肯异常拥挤的平台上。如果不是Kirk确定另一位McCoy至少没有忽然举枪杀人的可能性,他一定会选一条别的路,避开这么多平民、多装备几把相位枪。但囚犯虽然看起来明显地不喜欢他们,却表现出无害的特征。Kirk只希望他没有什么定时炸弹之类的设置,在特别的情况下就会爆炸……

  至少他们还在一个有军事功能的空港里,这也许也是来来往往身着不同制服的男女们鲜少注意到他们的原因。仔细看来,两个装备齐全的守卫押着一个身形灰暗的犯人,着实十分显眼。

  Spock——年迈的那一位——将会在大厅中与他们见面。Kirk希望他已经在那里,这样他们就不用再花时间来等待。事实也确是如此,当他们进入大厅的那一刻,大使的白发与长袍便为他们打出了坐标。Spock站在一小群人的边缘,正用身前的屏幕阅读着进取号传来的信息。在他感知到几人的存在之前,有人已经看到了他。

  “Spock!”走在Kirk身边的囚犯忽然大叫道,向瓦肯人跑去。

  Spock转向声源的方位。事情发生得太快,Kirk无法观察到所有的细节,但稍后他记起那时大使脸上血色尽褪的表情。他的本能让他追向那位假的McCoy,而守卫们开始举起武器。与此同时,年迈的瓦肯人动了,以一种对他的年龄而言过于迅速的方式。在囚犯触碰到他之前大使只来得及踏出了几步,如果那人意图伤害他,那他一定可以做到,因为众人仍处在震惊之中,而他们之间还横着穿梭不息的人流。

  短短五秒,两人在人群的中央相遇。并没有试图攻击,囚犯只是猛地扑过去、急切地胡乱抱住了瓦肯人。Spock用手臂环过怀里的人,甚至将他微微抱起转了半圈,将自己的身体横在守卫抬起的武器与来人之间。

  他在保护他,Kirk心想,震惊地愣在一旁。

  他快速朝他们走去,所有人跟在他身后。大使和冲过去的囚犯仍然拥抱着彼此,但他的目光对着Kirk和年轻的自己,神色严肃而沉静。被他环住的男人动了一下,看向Spock,Kirk瞬间在他脸上看到了如出一辙的震惊和疑惑,就像他以前从未见过正拥抱着的人一般。

  “我猜想,McCoy医生的出现正是你想要见我的原因。”Spock冷声道。

  Kirk点头:“你认识他。”他本意图发问,但这句话出口时却更像陈述,毕竟事实如此明显。

  “确实。你们没有使用武器的必要。因此,我建议你们将它们收起来。”

  犹豫片刻后,Kirk打了个手势让安全官照做。相应地,他也从自己的相位枪上撤回手。

  “他认为他是从一个平行宇宙来的。”他解释道,Spock点头。

  “是的。他与我属于同一个宇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事实并不那么值得惊讶,但它的确使人震惊。Kirk从未想过Spock可能来自于一个迥异的宇宙——他以为他只是从未来而来,哪怕那个未来已经永远不会发生。当然,他看起来并不很像Spock,但Kirk曾将区别归咎于一个半世纪的时光。

  “你怎么知道?”年轻的Spock问道,声音从Kirk身后传来。老人只是短暂地瞥了他一眼。

  “我知道。”

  这个回答并帮不上什么忙,但此时的Kirk并不太关注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出现在进取号试图传送我们的McCoy医生的时候。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他们的位置交换了,”Spock说,“你的朋友是安全的,不必担心。我会找到将他带回来的方法。”

  这句话听起来如此真诚——几乎像是一个承诺。Kirk只能相信他。他心头略松了些,却仍然紧张着。

  “Spock大副会帮助你进行工作。他知道——”

  “没有必要。我可以自己完成。”

  Kirk皱眉,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一位Spock打断别人说话,这几乎是他最为粗鲁的一次行为。但年迈的瓦肯人似乎并不在意。除了在说话时看向Kirk,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身前的人所占据。如果他确实是大使原来宇宙的朋友,数十年后的此刻也可以让人理解。但Kirk自己还有一位丢失在外的朋友渴望重聚,所以他并不喜欢像这样被忽略。

  “Spock?”McCoy开口,在Kirk成功说出任何话之前。他轻轻触碰瓦肯人的脸颊,而年老者眼也不眨地望着他。他们将脸转向彼此,似乎忘记了其他所有人的存在。

  “我的天啊,”McCoy说,脸上仍然写满震惊,“发生了什么?”

  “我老了,Leonard,”Spock轻柔地回答,将指尖搭在另一人脸上,“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你——”

  “我已经来到这里很多年了。我从你的未来而来。当你回去之后,你会见到那个没有改变的我的。”

  McCoy看起来仍然满腹疑惑,但Kirk决定在此时提醒这两人世界的存在。

  “你如何确定他能够回来?”

  “因为我记得,”Spock道,“很久以前,一次传送器的故障曾将医生传送到另一个宇宙并送来了另一位McCoy。我们最后成功将他们归位了。”

  实际上,事情并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Spock记忆中的归位还在这条时间线的几天之后,而除非他找到事故源头的那个细小异常,这未来便遥不可及。

  与此同时,另一个宇宙里年轻的Spock也在做同样的事情:急切地试图找出一个寻回他们的医生的方法,同时从长得完全不像McCoy的McCoy身上尽可能学习平行宇宙的事情。

  现在的Spock更加从容了。他通晓另一个宇宙的事情,不需要在它上面分散注意力。他知道它最终会成功,Leonard是安全的,所以没什么需要担心。而且与从前不同,此时的他并不需要装作不在意来保护自己的名声。

  但是,从前没有的事情却开始困扰着他。Spock一边想着回到家中的起居室,Leonard紧张地坐在沙发上,急切地等待着答案。Spock对医生并未紧追着他询问和要求解释感到惊讶,但Leonard看起来很累,他惯有的活力消失不见。在空港的大厅抱住他时,Spock就感到了他的疲倦。

  现在,略显单薄的蓝眼睛男人只给他一种安心的熟悉感。

  “所以,”Leonard说,并不去看Spock在桌上放下的茶,“到底发生了什么?”

  Spock没有回答。他在Leonard身边坐下,一只手伸到他脖颈后方,将男人拉进一个吻。他们的嘴唇分开时,他又感知到潮水一般的疲倦,裹挟着困惑和震惊。他立即反应过来——但太迟了。瓦肯人平静地收回手,看向人类睁大的眼睛,终于明白了为何他只能感觉到基础层面的东西。

  “我向你道歉,”他说,“我承认相隔多年后再次见到你太过令人不知所措,我似乎忘记了这件事在我生命中发生的准确时间点。”

  “你……什么?”Leonard盯着他,“Spock,你……等等。你这是在说再晚些时候你吻我便是什么十分正常的事了?”

  “是的。”

  “看着我,Leonard……McCoy医生,”瓦肯人耐心地说,“我的年龄使我已经不能立即被人以外貌识别出来了。”他握住了另一个人的手,将它放置在自己脸上。“你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连接才认出我的。”

  “连接?你是说你的父母那种?我们之间?”Leonard的声音里冒出一丝惊恐,同时也十分好奇。Spock并不惊讶。他们的关系从来就不是凭空而来。

  “是的。”

  “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连接。更别说未来了。这根本讲不通。”

  “未来会有的,而且它已经存在了。”当很久之前Spock终于创造了那个连接的时候,事情令人惊奇的容易,但Leonard仍然满心犹豫。他一直怀疑基础一层的联系在他们注意到之前就已经存在,而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证据。

  现在他明白了,他们之间长久的亲密是如何最终越过那条线变成稳定的伴侣关系,直至Leonard生命的终点。起初他们二人都不愿意踏出第一步,都害怕着被拒绝、进而毁灭他们的友谊。最终还是医生邀请Spock进行了一次普通的晚餐,其间羞涩而紧张地展示了他出人意表的感情。瓦肯人从未了解他的勇气从何而来,即使在他们共享着稳定连接的那些年里也未曾知晓。现在他相信他终于找到了那个答案。

   “我不应该提起这些的,”他说,“任何干扰时间线的行为都应该被避免。”除非所有的干扰都已经成为时间线的一部分,Spock想,但他并不知道McCoy在另一个宇宙中所发生事情的细节。他不知道自己应当做什么、说什么,什么事情不该被透露。理论上而言,可能无论他说什么,那已经都成为过了历史,但历史总是如此脆弱。他必须小心行事。

  但是,从沙发前站起、离开那位不该知道太多又对这份尚未到来的亲密可能感到不适的朋友几乎花去了Spock所有的力气。已经过去太久了;他才开始意识到这份在失去他的那些时光里渐渐积累起的、忽然强烈了百倍的孤独和渴望。

  忽然,冰凉的手指握住了他的,将他拉过去。Spock任由自己顺着他的力道坐下,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没料到Leonard会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但也不觉得惊讶。

  男人向后靠去,曲起一只膝盖。他抱住那条腿,就像感到寒冷似的。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说。

  于是Spock开始讲述。

 

  他省略了很多东西。Leonard并不需要知道关于Spock未来的细节,或是罗慕兰人所面临的的命运,而且戳破这层纸可能会改变那个未来——或者,从Spock的角度而言,那个过去。

  Spock模糊地提到那个带他穿越过时间和空间的黑洞,告诉他两个宇宙之间的区别出现的如此之早以至于同名的人最终出落得大相径庭,而一切只是源于那一点细微的起源。Leonard沉默地听着,偶尔轻轻颤抖,哪怕这里的温度比进取号上还要高出许多。

  “你累了,”Spock观察他,“休息吧。我将会寻找送你回去的方法。”他起身欲将Leonard引至卧室,但人类只是摇摇头,并不动作。

  “我睡不着。”

  “在需要睡眠的时候拒绝它是不合逻辑的。”

  Leonard发出轻柔的鼻音。“难道不是吗?还需要你来告诉我。我昨晚睡得很不好,我觉得今晚大概也会是这样。我还不如喝杯咖啡算了。”

  “出什么事了吗?”Spock问,立即感到了担忧。Leonard看起来混乱而疲惫,Spock可以从他们每一次的触碰中感知到,但他原以为这些情绪只是来源于忽然见到他老去的样子。也许是他判断错了。

  “没什么。我可能会做几个噩梦,就这些。”Leonard挥挥手,将手指插进头发里。Spock坐回他身边,伸手握住他的肩头。

  “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没发生什么,”医生坚持道,听起来有些恼火,“只是他们还觉得我是坏人的时候,另一个你在我脑子里找答案时太激动了。”他耸耸肩,表示提起此事的必要性可有可无。但当时医生回来时Spock曾见证过那些痛苦。他看着McCoy一周一周的做噩梦、精神狂躁,并不知道原因何在,直到他意识里的伤口最终愈合。Spock花了很多年才明白那些症状意味着什么。

  Spock将胳臂环过他,把他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抱住。数小时前Kirk和年轻Spock的离开是幸运的;可能出现的当面对峙对此情况并没有帮助。

  “我没事,Spock,”Leonard低声道,手脚僵硬地待在Spock的怀里——他并不习惯这副模样的瓦肯人。“你不用小题大做。它会过去的。”

  但Spock知道真相。不过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他明白修复尽可能多的损伤只能靠他来做。Leonard回归后不可能向那时的自己提起这件事,否则大使一定会记得。

  “我可以帮助你入眠,”他说,把手指温柔地放在Leonard脸侧,“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我相信你,”Leonard说,声音却颤抖而紧张。“但我确实不能再承受另一个人在我的脑子里乱晃了,尤其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做噩梦。”

  “我不会进行思维融合。我将仅仅舒缓你的精神,让你能不受干扰地入睡。”

  一秒的犹豫过后,男人点了点头,跟着Spock进入了卧室。但是这过程并不像瓦肯人承诺的这样简单。遭受过数次入侵的思维已经伤痕累累,它无意识地抵触一切,哪怕是温和无害的浅层触碰。

  最终这个过程还是让两个人都精疲力竭、痛苦不堪。长久埋藏的记忆翻涌着,让人类的情绪几近崩溃。瓦肯人发现自己只能违背诺言进入到他的思维深处,否则这些伤口将永远不会愈合;而人类只是轻声呜咽着。如果要为年轻的自己开脱,Spock确实不知道Leonard曾经遭遇过思维入侵留下的伤痕,因为他们的McCoy从未经历过。但他还是感到一股汹涌的怒火安静地燃烧开来,直到Leonard最终跌入一场深层的治愈性睡眠。

  忽略掉自己的疲倦,Spock起身,感到被百年的时光沉沉拖着骨头。

  是时候开始工作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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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链的闭合:

TOS医生穿到AOS→AOS世界的老大副吻了医生→医生回去后向大副表白→两人确定关系相伴一生→老大副被黑洞到AOS直至医生穿过来

以及老大副苏得我血槽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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