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当空。
两人先后抛了酒坛,便自对了生辰年庚,却是那南侠年长几分。
展昭一笑:“既如此,在下便要自称一声愚兄了。”
“啧。”白玉堂复又痛饮一口,随手抹了酒迹,并不看他。
“敢问贤弟家中长末?”
“何必麻烦,”躺着的人侧他一眼,“我不耐烦什么伯仲叔季的叫法,听着难受。”
……看这性子,估计八成是个老幺罢。
展昭无奈,却仍是温和笑道:“那贤弟愿我如何相称?”
雪刃般的少年罕见地迟疑了片刻,半晌才道:“便称表字罢。”
展昭扬眉,一时有些意外。毕竟他二人相识不过三日,这白玉堂……倒是不跟他见外。
他尚未搭腔,便听那边有二字双声清明吐出,携着月色和酒气轻轻撞了过来:“泽琰。”
展昭点头,好似正正衔住那一双清音,研为玉质辗转磨在唇间。
他温声道:“泽琰。”
-FIN-